唐河一愣,然后扭头就走。
当爹的人了,跟孩子抢吃的,说出去丢人呐。
一桌豆腐摆了上来,仨人先行吃喝,丧彪和虎小妹各得了一块豆腐,它们还真吃!
这老虎,快特么喂成杂食动物了。
临了出发的时候,虎小妹咬着唐河的裤脚子不让走,想让男人多陪自己。
唐河揉着它的脑袋说:“小妹松口,你的伤也好了,等我回来,就把你们都送回到老林子里去啊!”
也不知道虎小妹是不是听懂的,反正那股黏乎劲儿瞬间就没有了,转身就往屋里走。
丧彪颠颠地跟着,它上次连林子都没去,但是在虎小妹面前,突然就瘸了,瘸了几下还咬了虎小妹一口。
虎小妹也瘸了两下,然后就不瘸了,分明是不屑地于像亲爹那样,装瘸混饭吃。
唐河虽说喝了不少酒,但是车开得更加稳当了。
喝了酒最大的好处就是上车呼呼的就开始睡觉,一觉醒来,天都亮了。
杜立秋和武谷良在小桌子上,摆着干豆腐,大葱,自家炸的鸡蛋酱,烀好的野猪、狍子肉,还有一只薰好的鸡。
旁边还放着一些茶叶蛋,还有饭盒里装着酸菜油滋啦馅的饺子。
而且喝酒的还不是他们两个,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老哥,干豆腐卷大葱,蘸着鸡蛋酱,一口干豆腐一口酒,喝得正热闹呢。
绿皮火车就是一个流动的小社会,特别是在东北这地界,坐绿皮火车出门,不带点吃的,好像就会饿死一样。
而且,不在车上喝点,总感觉哪哪都不得劲儿。
东北人这种自来熟的热情,三两句话就能凑到一起喝上一顿大酒,喝到那个点上之后,恨不能当场就结拜为异姓兄弟。
唐河也被拉了过去,这一顿酒喝到昏昏乎乎,下车的时候还迷糊着呢。